第 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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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“其實今日來，是想找你們幫忙的。”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，低著頭不敢向前看。
高溫鈺忙道：“你不必同我們客氣，需要我們做什麽但說無妨。”
“聽說你們白狐一族妖力極為震撼，尤其是九尾白狐，妖力驚人。”
高溫鈺的臉有那麽一瞬間沈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我想借九尾白狐一用。”
高溫鈺面色有些難看，似乎隱忍著什麽：“你是要拿它修煉嗎？”
“那倒不至於，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們幫忙，到時候助我一臂就好。”
“如此…沒別的了？”
“嗯，怎麽了嗎？”
“沒事……那我們什麽時候幫你？”
“屆時我會告訴你們。”我微微一笑，對如芷道：“既如此，我便走了，今日打擾二位了。”
高溫鈺道：“你能來，是我們的榮幸才對。”我與他們道了別，回到了宋漣家。
我剛剛進門，便看到宋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，手中拿著一個竹簡認真看著。
我走到他的身後，伸出了我的魔爪……“啊！”
忽然一雙手猛然從宋漣身前伸到後面一把將我拽過。
“動靜那麽大，還想不被發現？”宋漣開口道。
我不服氣地撅撅嘴，說道：“不對，肯定不對，我好歹是修煉之人，你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發現我？說，你是不是也修煉過？”
宋漣笑道：“才發現啊？太晚了。”
“誰說的？我師兄還沒發現呢！”
宋漣忽就哈哈大笑起來，半天才道：“你師兄，你師兄早就發現了好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，你現在這裏待會兒。”
我點頭，目光卻停留在了那份竹簡上。待到宋漣離開時，我拿起了那份竹簡，這才發現上面盡是些服裝設計圖。
威嚴肅穆，便捷清爽，一絲不茍，休閑穿搭，各式各樣，應有盡有。雖是沒有顏色，可光看著這些黑色線條，便已經被深深吸引。也難怪他們家服裝店那麽受歡迎。
正看著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，我擡頭看去，宋漣正端著一碟蝦仁走過來。
“不錯嘛。”我說道：“什麽時候也給我設計一件啊？”
“可以啊，先給錢吧。”
“……餵，好歹相識一場，就不能送我一件？”“我這衣服可貴著呢，這樣，給你打個折，便宜點賣給你怎麽樣？”
“切！”我抱著胸一甩頭，轉了過去。
宋漣夾起一顆蝦仁塞進我嘴裏道：“你趕緊吃吧你！”
我咬了一口，將蝦仁分成兩半，一半不停咀嚼著，一半含在嘴裏：“你這些衣服都是最近要做的嗎？”
“是啊，最近會比較忙，可能就暫時不回來了，你在家好好待著，知道了嗎？”
家？這裏已經是我的家了嗎？
我嗤笑：“這可不是我的家，我師父的家才是我的家。”
我說完後便低頭吃起了蝦仁，沒再理他，也是不敢看他。
半晌，宋漣起身道：“吃完就去休息，我先去布莊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我應道。等到宋漣出了門，我卻直奔師門去。
在路上，我看到一個人，是那日情緒低落不小心撞上的人。今日仔細一看，才發現他面露金光，明顯是修煉之人所有的特點。
我掐指一算，發現這人命中竟有大劫，而那個劫數就是因我撞他而生。
我走過去，對他道：“你好，還記得我嗎？”那人楞了楞，猛然間回神道：“你就是那個算命的！”
……好吧，其實這樣說也沒錯。
我幹笑道：“對，是我，我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那太好了！正好，我想找你幫我算算，價錢不是問題！”
……這人還真是直接：“那你想算什麽？”
那人忽然就哭喪著臉，擡起手揉了揉臉頰說道：“不知為何，近日我老是倒黴，好像衰神附體一般。”
……雖然不想承認，但這的確是我造成的，哈哈……
“咳咳，好，我幫你看看。”
不得不說，我那日的負面情緒對他的影響實在太大，直接幹擾了他的生活，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……
我裝模作樣地算了算，對他說道：“你近日是由於被他人心魔所蝕，才造成你事事不順。”
那人焦急問道：“可有破解之法？”
我一閉眼，故作高深道：“實際上這無需破解，只要你再渡三小劫，一大劫，這心魔力量自會消失。”
那人摸了摸下巴，似懂非懂地說道：“這樣啊……”然後行禮道：“在下李羽斐，蒼巖山新晉弟子，下山歷練，我看這位應當是為前輩，只是不知前輩師出何門？”
難怪看起來傻乎乎的，這蒼巖山人人修煉無情道，不傻才怪……
“春淮，伏淩山派弟子。”
“春……你是外門弟子嗎？”
……“可以這樣理解。”
李羽斐驚訝道：“外門弟子都這麽厲害了？”
……其實我也不算外門弟子吧，而且就算卦看得出來別人厲害嗎？
“你們不學這些的嗎？”
李羽斐嫌棄道：“我們哪會學這些啊，都是些無聊的劍術和功法，一點都沒意思。”
我笑道：“是嗎……”
“對啊對啊，而且一練不好師兄就會罰我們，好慘啊～”
“罰你們？”我瞬間有些同情他們——幸好我師兄不會這樣。
李羽斐點頭，說道：“是啊，不過前輩這是要回山嗎？”
“幹嘛？”
“你要是回去的話，可否帶上我，我想去伏淩山聽學。”
我想了想，畢竟他是有這一遭的，便帶上了他，誰知帶上他，真是一個錯誤……
“前輩前輩，你們山上風景怎麽樣？好不好看？”
“風景還行，只是冬天溫度比較低，生物少一些。”
“哦～那師父對你們好嗎？會不會打罵你們？”
“……不會。”
“那師兄師姐呢？會不會欺負你？”
“……並不會。”
“還有還有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吵死了！這是話嘮轉世嗎？哦不對，他本就是話嘮。
“前輩你不喜歡說話啊？沒關系，我們熟悉之後你一定會愛上說話的，我身邊人都這樣……”
啊啊啊！我要瘋了！快點回去吧！
我一把拽過李羽斐，踩在了劍上，劍身瞬間離開地面飛至雲端。
“前輩，我們要禦劍飛回去嗎？沒關系，我自己可以禦劍的，不用麻煩前輩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，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。”
李羽斐忙捂嘴搖頭，表示乖乖聽話，我耳邊這才安靜了不少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看到了師門前的白石玉花雕，我便緩緩降落劍身，將李羽斐放了下來。
可不知為何，我卻不敢往前走一步只是久久地站在門前。
“前輩，你為何不進去？”
我瞬間被電擊般打了個顫，然後幹笑道：“啊？沒有啊，我們進去吧。”
我帶著李羽斐進入師門，看到的，果然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——屍橫遍野，血流成河。
“啊這……”李羽斐不禁捂住了嘴巴，滿臉震驚。
“這到底是誰幹的？！”李羽斐一甩衣袖，憤懣不平。
“是魔蝕窟。”
“魔蝕窟？就是那個集萬千魔氣於一體的魔頭？”
我不再說話，眼淚卻已不自覺流了下來——我在屍群中發現了我師父的屍體。
為什麽？為什麽我之前一點都算不出來？魔蝕窟如今到底在哪裏？
“前輩……你還好嗎？”
“沒事。”我隨意應著，一邊抱起了師父的屍體，卻聽師父猛然咳嗽了一聲。
我連忙低頭看向師父，喊道：“師父！”
師父微擡了眼眸，一看是我，又連忙抓住我的胳膊道：“快走，離開這裏，越遠越好！”
“師父，我怎會丟下大家茍活？你先別說話，我帶你回房休息，為你療傷。”
我暫且封住了師父的經脈，帶師父回房間，剛剛將師父放在了床上，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，然後便聽到李羽斐吃痛的叫聲：“這門檻怎麽這麽高？”
我不動聲色地起身運功為師父灌入靈力，李羽斐見狀也趕忙上前幫忙，一個時辰後，師父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。
“太好了，吳掌門終於沒事了！”剛說完，李羽斐一口鮮血直噴出來，面色瞬間蒼白。
我起身看著他，沒有任何動作。待到李羽斐吐完所有的血我才道：“你的三小劫已盡數渡完，現在，還差最後一步。”
最後一步，是他的劫，或許，也是我的。“啊？”李羽斐楞楞地看著我，滿臉疑惑。
我為李羽斐稍作治療，對他道：“你在這裏照顧我師父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哦……”
我一點頭，出門邊走邊掐起了手指，可算了半天，也沒有師兄的消息，更算不出來，我未來，究竟會是怎樣的命運。
算命的人，可算世間萬物，可唯獨算不了自己。
或許，師兄的事與我有關，才算不出來吧。亦或許，師兄是故意不讓我算出他的遭遇，也不讓我找到他。
可是師兄，你也太小瞧我了吧？
我拿起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掌，以血為引，點亮了生死契。瞬間紅光乍現，一個地方，猶如火焰般燃燒了起來。
生死契一開，可知世間萬物，但，生死契滅，則人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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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今日來，是想找你們幫忙的。”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，低著頭不敢向前看。
高溫鈺忙道：“你不必同我們客氣，需要我們做什麽但說無妨。”
“聽說你們白狐一族妖力極為震撼，尤其是九尾白狐，妖力驚人。”
高溫鈺的臉有那麽一瞬間沈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我想借九尾白狐一用。”
高溫鈺面色有些難看，似乎隱忍著什麽：“你是要拿它修煉嗎？”
“那倒不至於，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們幫忙，到時候助我一臂就好。”
“如此…沒別的了？”
“嗯，怎麽了嗎？”
“沒事……那我們什麽時候幫你？”
“屆時我會告訴你們。”我微微一笑，對如芷道：“既如此，我便走了，今日打擾二位了。”
高溫鈺道：“你能來，是我們的榮幸才對。”我與他們道了別，回到了宋漣家。
我剛剛進門，便看到宋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，手中拿著一個竹簡認真看著。
我走到他的身後，伸出了我的魔爪……“啊！”
忽然一雙手猛然從宋漣身前伸到後面一把將我拽過。
“動靜那麽大，還想不被發現？”宋漣開口道。
我不服氣地撅撅嘴，說道：“不對，肯定不對，我好歹是修煉之人，你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發現我？說，你是不是也修煉過？”
宋漣笑道：“才發現啊？太晚了。”
“誰說的？我師兄還沒發現呢！”
宋漣忽就哈哈大笑起來，半天才道：“你師兄，你師兄早就發現了好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，你現在這裏待會兒。”
我點頭，目光卻停留在了那份竹簡上。待到宋漣離開時，我拿起了那份竹簡，這才發現上面盡是些服裝設計圖。
威嚴肅穆，便捷清爽，一絲不茍，休閑穿搭，各式各樣，應有盡有。雖是沒有顏色，可光看著這些黑色線條，便已經被深深吸引。也難怪他們家服裝店那麽受歡迎。
正看著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，我擡頭看去，宋漣正端著一碟蝦仁走過來。
“不錯嘛。”我說道：“什麽時候也給我設計一件啊？”
“可以啊，先給錢吧。”
“……餵，好歹相識一場，就不能送我一件？”“我這衣服可貴著呢，這樣，給你打個折，便宜點賣給你怎麽樣？”
“切！”我抱著胸一甩頭，轉了過去。
宋漣夾起一顆蝦仁塞進我嘴裏道：“你趕緊吃吧你！”
我咬了一口，將蝦仁分成兩半，一半不停咀嚼著，一半含在嘴裏：“你這些衣服都是最近要做的嗎？”
“是啊，最近會比較忙，可能就暫時不回來了，你在家好好待著，知道了嗎？”
家？這裏已經是我的家了嗎？
我嗤笑：“這可不是我的家，我師父的家才是我的家。”
我說完後便低頭吃起了蝦仁，沒再理他，也是不敢看他。
半晌，宋漣起身道：“吃完就去休息，我先去布莊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我應道。等到宋漣出了門，我卻直奔師門去。
在路上，我看到一個人，是那日情緒低落不小心撞上的人。今日仔細一看，才發現他面露金光，明顯是修煉之人所有的特點。
我掐指一算，發現這人命中竟有大劫，而那個劫數就是因我撞他而生。
我走過去，對他道：“你好，還記得我嗎？”那人楞了楞，猛然間回神道：“你就是那個算命的！”
……好吧，其實這樣說也沒錯。
我幹笑道：“對，是我，我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那太好了！正好，我想找你幫我算算，價錢不是問題！”
……這人還真是直接：“那你想算什麽？”
那人忽然就哭喪著臉，擡起手揉了揉臉頰說道：“不知為何，近日我老是倒黴，好像衰神附體一般。”
……雖然不想承認，但這的確是我造成的，哈哈……
“咳咳，好，我幫你看看。”
不得不說，我那日的負面情緒對他的影響實在太大，直接幹擾了他的生活，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……
我裝模作樣地算了算，對他說道：“你近日是由於被他人心魔所蝕，才造成你事事不順。”
那人焦急問道：“可有破解之法？”
我一閉眼，故作高深道：“實際上這無需破解，只要你再渡三小劫，一大劫，這心魔力量自會消失。”
那人摸了摸下巴，似懂非懂地說道：“這樣啊……”然後行禮道：“在下李羽斐，蒼巖山新晉弟子，下山歷練，我看這位應當是為前輩，只是不知前輩師出何門？”
難怪看起來傻乎乎的，這蒼巖山人人修煉無情道，不傻才怪……
“春淮，伏淩山派弟子。”
“春……你是外門弟子嗎？”
……“可以這樣理解。”
李羽斐驚訝道：“外門弟子都這麽厲害了？”
……其實我也不算外門弟子吧，而且就算卦看得出來別人厲害嗎？
“你們不學這些的嗎？”
李羽斐嫌棄道：“我們哪會學這些啊，都是些無聊的劍術和功法，一點都沒意思。”
我笑道：“是嗎……”
“對啊對啊，而且一練不好師兄就會罰我們，好慘啊～”
“罰你們？”我瞬間有些同情他們——幸好我師兄不會這樣。
李羽斐點頭，說道：“是啊，不過前輩這是要回山嗎？”
“幹嘛？”
“你要是回去的話，可否帶上我，我想去伏淩山聽學。”
我想了想，畢竟他是有這一遭的，便帶上了他，誰知帶上他，真是一個錯誤……
“前輩前輩，你們山上風景怎麽樣？好不好看？”
“風景還行，只是冬天溫度比較低，生物少一些。”
“哦～那師父對你們好嗎？會不會打罵你們？”
“……不會。”
“那師兄師姐呢？會不會欺負你？”
“……並不會。”
“還有還有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吵死了！這是話嘮轉世嗎？哦不對，他本就是話嘮。
“前輩你不喜歡說話啊？沒關系，我們熟悉之後你一定會愛上說話的，我身邊人都這樣……”
啊啊啊！我要瘋了！快點回去吧！
我一把拽過李羽斐，踩在了劍上，劍身瞬間離開地面飛至雲端。
“前輩，我們要禦劍飛回去嗎？沒關系，我自己可以禦劍的，不用麻煩前輩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，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。”
李羽斐忙捂嘴搖頭，表示乖乖聽話，我耳邊這才安靜了不少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看到了師門前的白石玉花雕，我便緩緩降落劍身，將李羽斐放了下來。
可不知為何，我卻不敢往前走一步只是久久地站在門前。
“前輩，你為何不進去？”
我瞬間被電擊般打了個顫，然後幹笑道：“啊？沒有啊，我們進去吧。”
我帶著李羽斐進入師門，看到的，果然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——屍橫遍野，血流成河。
“啊這……”李羽斐不禁捂住了嘴巴，滿臉震驚。
“這到底是誰幹的？！”李羽斐一甩衣袖，憤懣不平。
“是魔蝕窟。”
“魔蝕窟？就是那個集萬千魔氣於一體的魔頭？”
我不再說話，眼淚卻已不自覺流了下來——我在屍群中發現了我師父的屍體。
為什麽？為什麽我之前一點都算不出來？魔蝕窟如今到底在哪裏？
“前輩……你還好嗎？”
“沒事。”我隨意應著，一邊抱起了師父的屍體，卻聽師父猛然咳嗽了一聲。
我連忙低頭看向師父，喊道：“師父！”
師父微擡了眼眸，一看是我，又連忙抓住我的胳膊道：“快走，離開這裏，越遠越好！”
“師父，我怎會丟下大家茍活？你先別說話，我帶你回房休息，為你療傷。”
我暫且封住了師父的經脈，帶師父回房間，剛剛將師父放在了床上，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，然後便聽到李羽斐吃痛的叫聲：“這門檻怎麽這麽高？”
我不動聲色地起身運功為師父灌入靈力，李羽斐見狀也趕忙上前幫忙，一個時辰後，師父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。
“太好了，吳掌門終於沒事了！”剛說完，李羽斐一口鮮血直噴出來，面色瞬間蒼白。
我起身看著他，沒有任何動作。待到李羽斐吐完所有的血我才道：“你的三小劫已盡數渡完，現在，還差最後一步。”
最後一步，是他的劫，或許，也是我的。“啊？”李羽斐楞楞地看著我，滿臉疑惑。
我為李羽斐稍作治療，對他道：“你在這裏照顧我師父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哦……”
我一點頭，出門邊走邊掐起了手指，可算了半天，也沒有師兄的消息，更算不出來，我未來，究竟會是怎樣的命運。
算命的人，可算世間萬物，可唯獨算不了自己。
或許，師兄的事與我有關，才算不出來吧。亦或許，師兄是故意不讓我算出他的遭遇，也不讓我找到他。
可是師兄，你也太小瞧我了吧？
我拿起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掌，以血為引，點亮了生死契。瞬間紅光乍現，一個地方，猶如火焰般燃燒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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